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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玉墜奇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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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笑川用力往兩邊一扯谷菱的衣領,撕開谷菱前胸的衣服。雪白的脖頸,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之中。

“百笑川你這個畜生,你快住手,不要碰她。”杜致霖發瘋一樣拼盡全力想從石柱上掙脫,後腦勺咣咣往石柱上撞,手被繩子磨出血來。

“你這個老王八,你敢再動姑奶奶一樣,我咒你死無葬身之地,咒你全家死翹翹。你這個老王八蛋,拿開你的臟手。你祖宗八輩都不得好死,你斷子絕孫,永遠沒有人愛你。”杜致霖不會罵臟話,谷菱這些可是全套的,上學時她象個假小子,天天和男孩子打成一片,罵人的話沒少學。

無論這兩個人怎麽罵,罵都有多難聽,百笑川的兩只手停在剛才撕開的谷菱兩邊的衣襟之上,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谷菱鎖骨下面的位置,象木雕泥塑,又象被人點了穴。

被人死死盯著這種部位,谷菱雖說是將死之人,遇到這這種情況,心裏也象吃了蒼蠅一樣惡心。

谷菱原以為是百笑川在盯著自己細嫩的皮膚在看,結果令她大吃一驚。她發現百笑川是盯著自己脖頸間的那塊玉墜,目不轉睛的癡癡發呆。象被施了法術一樣。

緊挨著谷菱被捆綁的杜致霖也發現百笑川是在盯著這塊玉墜看。這塊玉墜再值錢,也不至於引得百笑川如此德性。以百笑川的財力,別說是一塊上好的玉墜,就是一座玉山,金山,銀山,他也不會為之心動。洞中其它七狼教的人也個個心生奇怪,只是沒有人敢問。

“哎,老王八蛋,你在看什麽?”谷菱率先沈不住氣開口了。

百笑川沒有回答谷菱,而是松開扯著谷菱衣服的雙手,伸右手把掛在她脖子上的玉墜連繩帶墜一起拽了下來。他聲音顫抖的問道:“說,這是哪裏來的?是不是你偷來的?”

“你才偷東西呢!你才是賊呢!你不是個玩意,也把別人想象成不是玩意。你哪裏看我象個會偷東西的賊。”谷菱繼續破口大罵。

百笑川的聲音變得出奇的低沈,甚至有些溫柔,或者可以說是祈求。“即然不是你偷來的,那你告訴我是怎麽得到的,是不是有人送給你的?”

“當然是別人送的,老王八蛋。”谷菱還覺得不解恨,再罵了一句。

“噢”百笑川的眼裏突然放出光亮,“快告訴我是誰送你的,只要你說實話,我就放了你。”

谷菱和杜致霖相視一看,從彼此的眼光裏讀懂對方也是一頭霧水,不明白百笑川是中了什麽邪,為什麽因為一塊玉墜改變主意,不殺他們。

“是我送的,是我送菱兒的訂情之物。”杜致霖開口道。

“對,就是他送的訂情物。”谷菱跟著又強調了一句。

“這塊玉墜我自出生之日起就戴在身上,原是我母親所有,我將它交給我心愛的女人保管,並無不妥。”

“你是信妹的兒子?你竟然是信妹的兒子?”百笑川虰著手裏的玉墜喃喃自語道。

“不對,你騙我。你是杜雍老狗和蘇丹兒的兒子,不是信兒的。你說我的信兒去哪裏了?她去哪裏了?”

杜致霖完全聽不懂百笑川嘴裏說地這些究竟是指什麽,谷菱就更不會用說了,雲裏霧裏。反正,他們現在是整明白了,百笑川認得這玉墜,和玉墜的原主人也應該是熟識的。

“百教主我不知道你所謂何事,變得如此失去常態。但這塊玉墜確實是我母親所有,我聽母親說自我出生之日便戴在我身上。”杜致霖說道。

“這玉墜在你身上,你就是信兒的兒子。你母親明明是蘇丹兒,怎麽又……”百笑川突然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頭發,使勁拉扯著。

“教主,教主……”七狼教的人也大聲疾呼,卻沒有人敢上前。他們都了解百笑川的秉性,這各情況近他身,輕則重傷,重則丟了性命。

“我明白了,我明白了……”百笑川直起身子,從腰間拽出匕首,沖著杜致霖過來。

“你在做什麽?你不要傷害他,老王八蛋。”谷菱沖百笑川大吼道。

百笑川並沒有做出什麽傷害杜致霖的事情,只是用匕首劃開他後背的衣服,露出他的左肩胛骨。

“老王八蛋,你這是什麽變態的嗜好,不是看別人的鎖骨,就是看肩胛骨,你變態。”谷菱繼續罵道。

杜致霖的肩胛骨上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紅色胎記,淺淺的紅色,不仔細看還引不起註意。

“你果真是信妹的孩子,你們走吧。”百笑川擡起手,迅速用匕首割斷杜致霖二人身上的繩子。

谷菱以為聽錯了,又追問一句,“你讓我們走?”

“走吧,我對信妹的孩子下不了手,你們快走,別等我反悔,改變主意。”

百笑川這句話真是管用,谷菱迅速拉起杜致霖的手想馬上離開。

“菱兒,等一下。”杜致霖返身來到百笑川面前開口說道:“百教主,你認識我的母親?”

“我當然認識你的母親,我與她自小青梅竹馬,一起長大,再熟悉不過。小子記住你母親是信妹,不是蘇丹兒,現在的杜雍皇宮裏的丹妃並非你的親生母親。你身上與信妹一般無二的印跡為證。”百笑川迎上杜致霖不可思議的眼神說道。

對百笑川的話,杜致霖似乎並沒有完全相信,繼續問道:“那你知道我親生母親去哪裏了嗎?”

百笑川搖搖頭,苦苦一笑,“我也在找她,找了二十五年,整整二十五年。認識信妹的人都說她死了,可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她會輕易的死去。她有心裏有那麽多牽掛,她怎麽會輕易的離開人世。”

百笑川比杜致霖稍稍矮了半點,微微仰起頭望說杜致霖,眼神變得平靜,空曠,和剛才情緒失控的人完全判若兩人。“你不相信你是信妹的兒子嗎?”

杜致霖點了點頭。“我自懂事起就知道丹妃是我的親生母親,僅憑你一面之詞,如何讓我相信?你嘴中的信妹我從未見過,她怎麽會是我的母親?”

“混賬,你這個混帳。我要替信妹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認母親的逆子。”不知怎地,百笑川手裏突然多了一根藤棍,擡手就往杜致霖抽去。

杜致霖竟然也不躲閃,任藤棍一下下重重砸在自己身上。

“別打了,你這個老瘋子。他要真是你口中所說信妹的兒子,你別說把他打死,就是打傷,她也不會原諒你。”谷菱的話比靈丹妙藥還管用,百笑川停住了手。

“你是不是信妹的兒子,你回去問問蘇丹兒,一問便知。不送!”百笑川一揚手,直接趕人。

“你愛著信妹,她一直在你心裏。”谷菱突然開口冒出這麽一句,話說出來,她也意識到有問題,想收卻已然收不回來。

聽到谷菱的話,百笑川的身子一振,依然在原地沒有說話。

杜致霖拉起谷菱離開,其它人依然攔在他們面前,擋住去路。

“教主,不能就這麽放他離開。他可是殺害小姐的兇手。”原先那個黑黝黝的漢子秦不初又跳出來說。

“閃開,誰若再阻攔就是與我百笑川過不去。”這句話比聖旨還管用,原來攔在面前的一群人,呼啦啦往四周一閃,亮出路來。

谷菱從百笑川身邊走過,發現他剛才還算高大的身軀佝僂下去,面部的神色有些呆滯,片刻間變得象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。覺得他很可可憐。

跟著杜致霖來到洞外,手牽手沿著下山的路往前走,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。谷菱突然開口道:“我看百笑川也不象是大奸大惡之人,剛才為什麽對我動手動腳?”

杜致霖嘆了一口氣,“他原本也不是窮兇極惡的人,百花妖姬死的太慘,死後還被好幾個人奸屍,作為一個父親,他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。”

聽完杜致霖的話,谷菱招呼也沒有打,從杜致霖的手中掙脫出來,轉身又向洞中跑去。杜致霖也沒有問為什麽,緊隨其後,再次進了洞中。

原先洞中的眾人幾乎散盡,還留了幾個值守的人。百笑川半躺在那張鋪了波絲絨毯的大石椅之上,閉著眼睛,一動不動。

待谷菱來到他近前,他眼也沒睜的問道:“小丫頭,你還回來做什麽?”

谷菱竟蹲在百笑川面前,滿眼不忍之色,開口道:“對不起,我剛才不應該罵你,我道歉。”

“你們走吧,我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。”百笑川睜開眼睛,看了看谷菱,開口說道。

“對起不,我不知道你女兒那麽慘。我雖然不能理解你失去孩子錐心蝕骨的痛楚,但,我也是別人的女兒,我也希望不能在父母邊時,他們能快快樂樂的。我想你的女兒也會和我一樣,希望沒有她陪伴的日子裏,你也快快樂樂的。”

“謝謝你的安慰,你們走吧,別再在密雲峰停留,速速下山去。”

谷菱的話絲毫沒有減緩百笑川臉上表現出來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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